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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彭澤之
作者:張淑蘭 責任編輯:王月紅 來源:《鐵軍》 日期:2014-11-11 瀏覽次數:7823
懷念!深切懷念!懷念我的領導、我的戰友、我的愛人彭澤之。
彭澤之是一名新四軍老戰士,他1921年出生于安徽省來安縣,1939年參加新四軍。入黨后,先后擔任過鄉長、縣長。新中國成立后,曾任廣西柳州市稅務局局長、廣西交通廳廳長、中共桂林地委書記處書記,廣西商業廳廳長。1987年8月25日在南寧逝世,享年67歲。
彭澤之雖然離開我們已經20多年了,但往事歷歷在目。我無時不在懷念他。他的一言一行,他的音容笑貌,常常在我眼前浮現。
1949年河南省項城解放后,政府號召婦女要走出家門參加工作。那時,我對婦女參加工作究竟能做些什么并不清楚,就邀同學余文清一起去打聽。得知參加工作就是參加革命,于是我們就高興地報了名。余文清分配做群眾工作,我被分配在項城縣銀行工作。
我在項城縣銀行當出納員,彭澤之當時是軍人,任項城縣縣長。那時,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銀行和我談工作,了解全縣財政收支情況。在談工作的同時,我們還談生活。他很關心我,時間長了,我對這位縣長同志也沒有拘束了,有時閑聊得很晚。記得有一次大概過了午夜12點,他離開時剛出門口被守門的小狗咬了一口,因是隔著褲子被咬,傷勢不重,經及時治療痊癒了,但腿上卻留下一個傷疤,成為我們相識的永久紀念。
彭澤之和我為了互不影響工作,而又能相聚在一起,我們就約定見面時間。縣長工作是較忙的,白天沒有時間,我倆就相約在每天晚上9點以后見面,見面后仍然是談工作,談學習,談生活,談感想,暢所欲言,談得很愉快。
隨著交往時間的延長,兩人感情迅速加深,我們墜入熱戀中。
1949年解放軍南下,彭澤之隨軍南下,我也隨軍一起南下,從河南一直到廣西。新中國成立后,許多軍隊干部轉到地方工作。1950年元月,彭澤之轉業擔任廣西柳州市稅務局局長,我分配在柳州市人民銀行任出納,我們的婚姻大事被提上日程。婚姻是人生大事,在家父母管,參加革命后就由組織管。我們向組織遞交了結婚申請報告,中共柳州市委批準我們結婚。在祝福我倆的同時,要求我們婚禮注意儉樸。我倆結婚了,沒有請喝喜酒,前來祝賀的朋友跟我倆握手,恭喜!恭喜!
1951年5月7日,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長得活潑可愛。由于我和彭澤之是萍水相逢,情緣相投,便給孩子起名一萍。我倆精心撫育,孩子長得白白胖胖,人見人愛。孩子的小臉蛋,爸爸親了,媽媽又親,每天數次,總是親不夠。和孩子在一起,真是其樂無窮。澤之經常下基層搞調研,工作比較忙,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常抽空來看望我和孩子,并請人幫助我帶孩子,幫我搞家務,以減輕我的負擔。我們家庭和睦,生活幸福,我從內心感到找到了一位好丈夫。
彭澤之1983年3月離休。他人雖離崗,但事情仍不少。有的要求幫助解決歷史問題,還有工作調動問題,家庭矛盾問題,婚煙問題等要他幫忙。有的打電話,有的寫信,有的上門拜訪,真是夠忙的。彭澤之總是耐心聽取來人的申述,千方百計地請有關部門協調解決,或是查找有關文件規定給以答復。彭澤之離休不久,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經常頭痛,頭昏,腸胃不適,飯量減少,整個人瘦了一圈。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方設法做他喜愛吃的飯菜,盡量使他增加食欲和飯量。彭澤之生病期間,由我和大女兒一萍照顧他,陪他去醫院看病,檢查,拿藥。打針、吃藥后,病情略有好轉。我就讀報給他聽,有時也談一些文件精神。1987年8月24日晚上,他突然覺得頭痛厲害,我們即送他去自治區人民醫院,醫生診斷為腦出血,蛛網膜下腔出血,雖經全力搶救,已無力回天,他離我們而去。
彭澤之雖然離開我們幾十年了,但我永遠懷念他,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