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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兵事: 刺刀鑿界碑 青春寫邊關(guān)——請聽親歷者的講述
作者:唐磊 責任編輯:姚云炤 來源:《鐵軍》 日期:2015-12-07 瀏覽次數(shù):7857
阿里,西藏最西邊的一塊高地,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區(qū),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被稱為世界屋脊的屋脊、高原的高原;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等在這里相聚,它因之被稱為“萬山之祖”;印度河、恒河等從這里發(fā)源,故又被稱為“百川之源”。在這塊地球最孤寂的高地上,駐守著解放軍最富有犧牲、奉獻精神的阿里軍人。
在“八一”建軍節(jié)到來之際,我們特刊發(fā)《阿里兵事:刺刀鑿界碑 青春寫邊關(guān)》和《離艦長最近的女兵》兩文,并向守衛(wèi)在祖國海邊防一線的共和國軍人致以崇高的敬意! ——編者
阿里,西藏最西邊的一塊高地,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區(qū),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被稱為世界屋脊的屋脊、高原的高原;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等在這里相聚,它因之被稱為“萬山之祖”;印度河、恒河等從這里發(fā)源,故又被稱為“百川之源”。
在這塊地球最孤寂的高地上,駐守著解放軍最富有犧牲、奉獻精神的阿里軍人。
作為阿里邊防官兵的一分子,我倍感榮幸。盡管在這里駐守的時間不長,但那些爬冰臥雪、策馬奔騰,以及與印度邊防軍人唇槍舌劍、把酒言歡的畫面始終銘刻在我的心里。
雪域巡邏路 冰峰壯歌行
“生命禁區(qū)”一抹紅
阿里被人們稱為“生命的禁區(qū)”。
去阿里,從新疆葉城出發(fā),沿著世界上海拔最高、環(huán)境最惡劣、道路最險、路況極差的高原公路——219國道,即新藏公路一路向南,途中險像環(huán)生?!靶熊囆虏鼐€,不亞蜀道難;庫地達坂險,猶似鬼門關(guān);麻扎達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達坂旋,九十九道灣;界山達坂彎,伸手可摸天……”達坂,維語意為“墳?zāi)埂保赝竟卜?/span>16個冰達坂、涉44條冰河,大部分途經(jīng)地段為“無人區(qū)”,只有茂盛的紅柳零星生長在路旁。“生命禁區(qū)”中生命的生存原本就是對大自然絞殺的頑強抗爭,這一簇簇紅柳,正是這場抗爭中的幸存者。
行至國道994公里處,便到了阿里第一站——日土。這里也是阿里的北大門,莫爾多通道的東起點。日土縣城的北面就是聞名遐邇的班公湖,藏語意為“長脖子天鵝”,意思是“明媚而狹長的湖泊”。該湖一半在阿里境內(nèi),另一半則在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最奇特之處在于,雖同屬一湖,在這邊是淡水,而那邊則是咸水。班公湖岸邊紅柳簇擁,風景優(yōu)美,是阿里高原乃至西藏的一個著名旅游景點。湖中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鳥島,每年5至9月,成千上萬的鷗鳥在此棲息,鷗鳥雁鴨歡舞飛翔、遮天蔽日,成為阿里高原的一大奇觀。湖畔的牧人傳說湖中還有神龍、湖怪出沒,更增添了班公湖的神秘色彩。
作為阿里的守防官兵,肩負著守衛(wèi)祖國領(lǐng)土、打擊敵對勢力和恐怖分子的神圣使命。忠誠履行使命,矢志獻身國防,是阿里軍人心中永恒的信念。
我清晰地記得到阿里的第一堂課,就是學(xué)習阿里軍人的守防歷史。進藏先遣連的英雄事跡深深地打動了我。1950年5月,為完成解放西藏阿里地區(qū)的任務(wù),新疆軍區(qū)獨立騎兵師組成了共7個民族、139人的進藏先遣連。經(jīng)過一年零三天的艱苦行軍,先遣連官兵克服高原缺氧、氣候惡劣等重重困難,挖地為營,狩獵為食,歷盡艱險,以頑強的毅力和大無畏革命英雄氣概,圓滿完成了黨中央交給的“挺進藏北,解放阿里”的任務(wù),為和平解放西藏、保衛(wèi)祖國領(lǐng)土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全連共有63名官兵光榮犧牲。至今,在阿里的茫茫雪野中,先遣連留下的63座墳塋,依然在訴說著當年進軍阿里的那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因此,從進入阿里的第一天起,我便以“爭當先遣連傳人”的信念開始了守防生涯。
從日土縣城出發(fā),順著班公湖南麓,沿莫爾多通道一路向西,路旁的野驢“好奇心”很重,一直奔跑著與人們比賽,絲毫沒有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架子。路的盡頭,便是常年駐守在這里的阿里軍分區(qū)某邊防連所在地——斯潘古爾湖,維語意為“美麗的湖泊”?!跋露Q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币痪錁闼囟挥屑で榈木薮蠹t色標語在雪山之中分外醒目,一面鮮紅而壯闊的五星紅旗“飄揚”在連隊營房后側(cè)的山坡上。這些標語和紅旗都是守防官兵用數(shù)公里外撿來的石頭堆砌起來的,每一塊石頭都凝聚著大家衛(wèi)國守邊的堅強決心。
阿里的邊防連隊距離上級較遠,一般都在200公里以上,除了統(tǒng)一配送的物資補給外,其余一些副食還得自力更生。蔚藍的天空、潔白的云朵、成群的牛羊,以及嶄新的營房、整齊的菜棚,讓我產(chǎn)生了錯覺,仿佛進入了一個世外小村落。然而,連長王劍兵和指導(dǎo)員黃元龍的講述,讓我們深深地震撼,寧靜的背后,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連隊所在的莫爾多通道是1962年對印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一個戰(zhàn)場。莫爾多,藏語意為“大石頭”。在莫爾多通道最西端,仍然矗立著一塊巨石,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對印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見證。連隊距離邊境有數(shù)公里,這片區(qū)域內(nèi)全是1962年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留下來的一片雷區(qū),只有一條巡邏道路橫貫其中。20世紀90年代,連隊執(zhí)勤巡邏只能靠騎馬和徒步,尤其是在穿越這片雷區(qū)的時候,只能騎馬快速通過。幸運之神并不是每次都眷顧我們的邊關(guān)將士。1996年夏,時任阿里軍分區(qū)副司令員的阿旺多吉帶隊組織連隊巡邏,騎馬通過雷區(qū)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所有馬匹都受驚了,為防止軍馬誤入雷區(qū),巡邏隊員忙著控制馬匹,可阿旺多吉的坐騎“烈火”不知怎么了,發(fā)了瘋似的沖向了雷區(qū)。又是“砰”的一聲,“烈火”觸發(fā)了地雷,其他巡邏隊員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阿旺多吉已經(jīng)墜馬,“烈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巡邏隊員趕緊過來查看傷勢,爆炸的地雷碎片把“烈火”的腹部炸開了花,也正因為如此,馬背上的阿旺多吉躲過一劫。看著挽救了自己生命的“烈火”,阿旺多吉嚎啕大哭,久久守護著,不愿離去。
2008年9月,我剛從軍校畢業(yè),便來到了這個連隊任排長,訓(xùn)練的第一課便是學(xué)習馬術(shù),第二天就趕鴨子上架,隨隊去阿旺多吉曾經(jīng)騎馬巡邏的地方執(zhí)勤。當時的我還不知道上世紀90年代的遙遠故事,很新奇地騎著軍馬馳騁,現(xiàn)在想來還心有余悸。
如今,狹長的馬道已經(jīng)被寬敞的巡邏路取代,但是每當巡邏隊伍路過當年“烈火”犧牲的地方時,都會停下來緬懷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爾后小心翼翼地通過雷區(qū)。大家心里都清楚,雷區(qū)存在一天,巡邏執(zhí)勤就依然充滿著風險。
扎西崗邊防連官兵風雪中巡邏
海拔5000米之上丈量人生的高度
連隊駐地向北十多公里處,蜿蜒向上108道回頭彎后,巍巍的秋迪儉革拉猶如隆起的雄關(guān),鎮(zhèn)守在祖國的西部邊陲。秋迪儉革拉,藏語意為“平靜湖畔邊的達坂”,連隊的一個前哨班駐扎在此。簡陋的板房、一部電話單機和一臺高倍望遠鏡就是這個前哨班的“家當”。帳篷前的石碑格外醒目,上面用紅色油漆書寫著:海拔5100米。海拔5000米以上嚴重缺氧。連隊采取換防的辦法,每個月對前哨班的戰(zhàn)士進行輪換。但是,連隊干部少,帶隊排長鄭偉在前哨班一待就是四個多月。因長期嚴重缺氧,當他撤下來的時候,面部發(fā)青,嘴唇發(fā)紫,指甲蓋都變形了。連隊趕緊安排他休假調(diào)養(yǎng)。
前哨班的生活很枯燥、單調(diào),每天的中心任務(wù)就是透過高倍望遠鏡進行觀察。除此之外,每周進行一次“10號山”巡邏。從秋迪儉革拉到海拔5681米的“10號山”,只有一條羊腸小道,戰(zhàn)士們徒步上下山都異常艱難。海拔越高,空氣含氧量就越低,戰(zhàn)士們背著槍彈、高倍望遠鏡、照相和攝像等器材,還要帶上到點位修整工事的鐵鍬、十字鎬等工具,呼吸都很困難。有的時候為了設(shè)置阻攔石,執(zhí)勤官兵在山頂?shù)教幷沂^,見到突出的地方就用手扒雪,一米多厚的雪硬生生被扒開,然后用鐵鍬砸、鋼釬撬,干不了多久,大家的雙手就磨出了血泡。八級以上的大風毫不留情地將雪花撲打在臉上,使勁往脖子里鉆,戰(zhàn)士們?nèi)韮龅弥倍哙?。大家靠著難以想象的毅力完成了每次巡邏和工事修整的任務(wù)。
海拔5000米,這是丈量人生的一個高度。在阿里高原上千公里的邊防線上,分布著數(shù)十個海拔5000米以上、嚴重缺氧的執(zhí)勤點位。
再向北,就到達了班公湖地區(qū)。這是中印邊境的一個熱點地區(qū),連隊的巡邏隊伍時常會在這個地區(qū)與印軍巡邏隊相遇。為了守衛(wèi)祖國的領(lǐng)土和主權(quán)完整,巡邏隊往往與印軍據(jù)理力爭,在零下30攝氏度的雪地上不后退一絲一毫,最長達十多個小時。盡管官兵都戴著皮帽子、皮手套,穿著皮背心、皮大衣、棉皮鞋,但凜冽的寒風仍舊鉆心透骨。每次班公湖巡邏,戰(zhàn)士往往會出現(xiàn)凍傷、雪盲和紫外線灼傷等癥狀。
這還不是最難的。冬季巡邏最大的障礙就是突降大雪,道路被封,特別是從11月份開始,作為通往班公湖的必經(jīng)之路,秋迪儉革拉便白雪皚皚,巡邏車上不去,只能臨時采取騎馬和徒步的方式到點位巡邏,然后組織連隊留守的人員開始清理道路積雪。由于積雪太厚,往往一天只能清理3~5公里,30多公里的巡邏路往往需要花費近10天時間,如果再降一場大雪,所有的努力又將化為烏有。無論多難,巡邏到點到位,這是連隊全體官兵的錚錚誓言和行動。哪怕有一次巡邏沒有到點到位,印軍就會有機可趁,滲透蠶食我國的領(lǐng)土。
邊防官兵就是這樣,忠誠地守衛(wèi)著祖國的每一寸領(lǐng)土!
中印邊防代表會晤的升旗儀式
邊防“外交官”斗談消云煙
連隊駐地后側(cè)繞過一座小山,便到了我戰(zhàn)斗過的另一個地方——莫爾多會晤站。這是中印邊境西中段唯一的一個邊防會晤站,上千公里邊防線與印軍的大小事務(wù),都是在這里解決的。營房是20世紀90年代初修建的。一個小院落,一側(cè)是生活區(qū),一側(cè)是會談區(qū),院落中央是飄揚的五星紅旗。院落的北側(cè)是新修建的會晤大樓,莊嚴、氣派。每次在中方舉行會晤時,中印雙方邊防代表機構(gòu)的成員都會舉行莊嚴的升旗儀式。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感覺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會晤,在雙方?jīng)]有建立熱線之前,如有需要召開會議解決邊防事務(wù),便在己方升起信號旗,當對方同意參加后,也升起信號旗,故又稱旗幟會晤。2009年12月以后,我一直在會晤站擔任翻譯兼參謀。印度軍官在與我們交往的時候,往往使用英語進行交談。站里除了我和另外兩名翻譯,其他人都不懂英語,由于培訓(xùn)和休假,常年只能保持一個翻譯在位。每次會談會晤,翻譯就是兩軍交往的橋梁,對雙方意思理解翻譯得準確與否,關(guān)系到兩軍是否能夠正確處理邊防事務(wù)。
2013年4月15日,中方巡邏隊在拉達克地區(qū)中方領(lǐng)土組織正常值勤時,被印度邊防巡邏隊越線阻擾,形成了對峙。隨后態(tài)勢升級,雙方在此搭起了帳篷,安營扎寨。至5月5日晚間,中印雙方才同時撤至后方營地。這就是當時轟動一時的中印帳篷對峙事件。這段時間里,會晤站儼然一派前線指揮部的陣勢。中方邊防代表阿旺楊培大校帶領(lǐng)邊防代表機構(gòu)成員第一時間火速趕到會晤站,邀印方舉行了緊急代表級會晤,對印軍越線阻擾我方正常值勤提出了強烈抗議,鄭重要求印方立即撤回人員和帳篷。然而印方卻避重就輕,甚至強詞奪理污蔑我方巡邏隊越線。我清晰地記得當時會談室的緊張氣氛,一股火藥味彌漫在空氣中。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我邊防代表理智地壓下憤怒。會晤中斷,中印雙方分別進入各自的會議室進行磋商。阿旺楊培大校命我將中印兩國政府分別于1993年、1996年和2005年簽訂的“兩個協(xié)定”和《議定書》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究,仔細查對印方違反協(xié)定協(xié)議精神的條款。會晤繼續(xù)進行后,一開始中方就將印方違反的條款一一列舉,并附上了大量反映事實的照片,要求印方進行解釋。印方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天無法回答,最后以上報上級司令部為由匆匆結(jié)束了此次會晤。
在帳篷對峙的20天內(nèi),我們與印軍前前后后舉行了近十次會晤,好幾次會晤都是在夜間緊急舉行的。會晤最終達成了一致,雙方于5月5日晚間7點30分同時撤回人員和帳篷,邊境地區(qū)再次恢復(fù)了和平與安寧。
由于中印雙方存在邊境爭議,與印軍唇槍舌劍的日子很多。但是每次“戰(zhàn)斗”,中方都嚴格依據(jù)法律政策規(guī)定進行交涉。遵照“斗談結(jié)合、斗而不破”的原則,順利地解決了許多邊境事務(wù)。同時,在中印雙方共同協(xié)商解決邊境事務(wù)的過程中,也促進了互信和了解,增進了感情和友誼,為維護中印邊境地區(qū)的和平與安寧做出了貢獻。
根據(jù)會談會晤慣例,為增進中印兩國兩軍的友誼,中方每逢五一、十一、元旦和春節(jié)邀請印方,印方每逢獨立日和共和國日邀請中方,分別舉行豐富多彩的聯(lián)誼活動。我印象最深刻的是2011年1月26日、27日兩天。前一天是印方慶祝共和國日,后一天是中方慶祝春節(jié)。這兩天,雙方的會晤站張燈結(jié)彩、彩旗招展,大門口拉有“中印友誼萬歲”的條幅,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氣氛溫馨。印方組織當?shù)匕傩諡橹蟹竭叿拦俦I上了極具民族特色的舞蹈和歌曲,還特地從新德里請來了一個年輕的魔術(shù)師,表演了精彩的魔術(shù)。中方在聯(lián)誼大廳舉行了盛大的迎春晚會,以規(guī)模宏大的集體現(xiàn)代舞開場,爾后穿插了美聲獨唱、藏族歌舞、啞劇等精彩節(jié)目。互動環(huán)節(jié)時,印方唱中國歌曲,中方唱印度民歌,音樂不分國界和地域,在這里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連續(xù)兩天的聯(lián)誼慶?;顒幼允贾两K氣氛熱烈、友好和睦,最后在《友誼地久天長》的樂曲聲中,中印雙方全體官兵跳起了藏族的鍋莊舞,祝愿中印兩國、兩軍的友誼也能夠像這首經(jīng)典的樂曲一樣地久天長。
斯潘古爾和莫爾多的故事只是阿里官兵守邊故事的滄海一粟。這里還有距離北京最遠的、被授予“雪域高原模范連”榮譽稱號的邊防連,封山時間最長的邊防連,以及“高原模范汽車兵”張良善、“雪域牦牛”錢有武和“知心姐姐”汪瑞等一系列英模、先進單位和個人,他們以及每一個阿里官兵,都有許多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跡。
“趟過了最后那道冰河,翻過了最后那道達坂,走上世界屋脊的屋脊,爬上高原的高原;好男兒當兵就要走阿里,走阿里上高原,燃起青春的熱血,擁抱高原遼闊的藍天;刺刀鑿界碑,青春寫邊關(guān),咱就是阿里,咱就是高原……”一首《當兵走阿里》,唱出了一代代阿里軍人的戍邊心聲。
在阿里這片沉寂的土地上,不聞殺聲不見硝煙,但生死相搏的慘烈絲毫不亞于任何悲壯的戰(zhàn)場。60年來,在阿里的風雪邊境上,平均每3.7公里就犧牲過一位阿里軍人,豎起了共和國的一座座界碑。阿里邊防官兵對生命意義的堅守,換來了藏北高原邊關(guān)的安寧;阿里軍人在地球之巔釋放的人生“正能量”,正一代又一代相傳,成為雪域高原盛開不敗的“格?;ā?。
(本文作者現(xiàn)為軍事科學(xué)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