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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將軍向守志
作者:吳東峰 責任編輯:王月紅 來源:《鐵軍》2017年第10期 日期:2019-03-08 瀏覽次數:7851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時的向守志
1977年向守志將軍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1982年后任南京軍區司令員期間,筆者正就職于新華社南京軍區記者站,常出席軍區常委會,耳聞目睹將軍英姿風采,印象深刻。
1985年初夏,赴云南邊防對越輪戰的某部凱旋歸建,一些官兵出現了“驕兵悍將”問題,影響極壞。某日,軍區開常委會,筆者作為記者列席會議。其間,軍區參謀長劉倫賢在會議上列舉參戰部隊官兵歸建后違反群眾紀律事件,如傷兵打人、司機開“霸王車”等等。向守志將軍聞之,拍桌而立,嚴厲批評:“告訴他們領導,打了一次勝仗有什么了不起,老子這一輩子打過上百次勝仗了!”
將軍之怒,震撼了常委會,亦震撼了參戰歸來的某部官兵。
馬克沁重機槍手
向守志將軍,原名向守芝,四川宣漢人,5歲進私塾讀書,未幾父親去世,只得中止學業。1933年初,參加少年先鋒隊。1934年參加紅軍,任紅九軍七十六團二營四連戰士、班長,紅軍步兵學校學習組長、班長。1935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后任雙河場區游擊隊隊長、紅九軍副排長,參加了川陜蘇區反圍剿作戰和長征。
紅軍時期某戰間隙,七十六團副團長劉昌毅到二營四連視察。其時,向守志正在擦槍,只見一位“長官”旋風般而至,與向守志聊了幾句后問道:“還有什么想法?”
向守志脫口而出:“我個子高,讓我扛機槍吧!”
“長官”問:“為什么要扛機槍?”
向守志答:“機槍能多消滅敵人!”
“長官”嘴一歪,笑了,痛快回答:“好!”
向守志由此而成為該連唯一的一挺馬克沁重機槍手。向守志說,劉昌毅是紅九軍有名的猛將,因嘴被敵彈打傷,說話時呲牙裂嘴的,外號“劉豁子”,作戰特勇敢。
紅軍時期,子彈奇缺,一支槍一般只有幾發子彈。向守志將軍回憶說,這幾發子彈如何使用,大有講究。一般沖鋒前打一兩發,打的是排槍,造成聲勢,壓倒敵人;接著大家端槍沖鋒,不準打槍,節省子彈;在追擊時,打敵人必須百發百中,沒有過硬的射擊本領,就會浪費彈藥。
向守志(左)與許世友老司令員、郭林祥政委在一起
向守志將軍回憶,馬克沁重機槍“死重死重”,需要三人抬著行軍。但槍架穩固,射擊精度好,可長時間連續射擊。
初始,向守志只能抬機槍,沒有資格打機槍。將軍自言,那時年紀輕,記性好,對重機槍的原理、性能、射擊和保養知識如數家珍,蒙上眼睛能拆卸和安裝。他說:“在戰場上,只要我的馬克沁一響,敵人就像割韭菜一樣往下倒,那才叫過癮呢!”
百丈關,為四川雅安通往成都之咽喉,自古就有“獲百丈者,必得成都無疑”之說。1935年11月中旬,北上后又南下的紅四方面軍在此與國民黨川軍進行一場生死決戰。川軍精銳盡出,阻擋紅軍南下。經七晝夜激戰,傷亡巨大的紅軍,仍未能打開南下的出路。向守志在百丈關之戰中,手臂被敵人炮彈皮削傷,忽見滿手是血,才知負傷,但仍雙手抱著機槍狂射。向守志回憶說:“槍管打得都發紅了,還要不停地加水降溫,敵人一片片倒在稻田里。”
2008年12月3日,上海延安飯店。筆者有幸再次采訪向守志將軍。是時,將軍年逾90高齡,最喜歡回憶紅軍時期的事。談起馬克沁重機槍,將軍滔滔不絕:馬克沁重機槍是由英籍美國人馬克沁發明的,火藥燃氣為動力,每分鐘可打600發子彈。德國人稱它為“死神收割機”。一條6米長的帆布彈鏈,每分鐘600發子彈的射速,沒有槍林,卻有彈雨。只要子彈供得上,它會永不停歇地打下去。
將軍最后強調:“馬克沁重機槍終結了一個戰爭形態,淘汰了戰馬嘶鳴的人海戰術,機械化戰爭時代由此開始了。”
1936年8月,上級要七十六團派一名機槍手到紅大學習,向守志獲選入學。四方面軍第九軍長征后編入西路軍,西渡黃河,血戰河西走廊,部隊幾乎拼光了。而向守志和所在團選調學習的另兩人——劉昌毅、徐斌洲,成為該團的幸存者。
率機槍連抗日立奇功
抗日戰爭時期,向守志任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六旅七七一團二營機槍連連長,轉戰太行山區,參加了黃崖底伏擊戰、神頭嶺伏擊戰、長生口戰斗、響堂鋪伏擊戰等戰斗,他的機槍連在每次戰斗的關鍵時刻,都發揮了關鍵的作用。
1937年11月1日、2日,七七一團和七七二團于山西昔陽以東黃崖底地區設伏,共斃傷由九龍關向昔陽進犯之日軍300余人、騾馬300余匹。是役,機槍連連長向守志隨七七一團設伏于黃崖底以南風居村。該地為河谷地帶,日軍大搖大擺開進來。劉伯承師長一聲令下,向守志立即指揮重機槍連,與兄弟部隊一起,向日軍持續開火20分鐘左右,日軍隊形大亂,大部被殲滅……戰后,有人批評:“這一仗沒有把鬼子全部消滅,打得不痛快。”劉伯承說:“我們用火力大量殺傷了敵人,就是個大勝利啊!”
1938年3月16日,向守志所在的七七一團和七七二團等受命在山西省潞城縣至渉縣之間的神頭嶺一帶設伏,圍殲由潞城來援之日軍。向守志指揮機槍連一齊開火,日軍當即倒下一大片。為了徹底消滅敵人,他抱起機槍向敵人猛烈射擊。這場戰斗異常激烈,持續了五個小時,殲滅侵華日軍第十六師團、第一〇八師團、第十四師團各一部,共1500余人(日軍報道損失失蹤407人)。
半個月后,向守志率重機槍連又參加了著名的響堂鋪伏擊仗。響堂鋪位于今河北涉縣與山西黎城交界的邯(鄲)長(治)大道上,是日軍翻越太行山由河北至山西的咽喉要沖。
1938年3月31日晨,八路軍一二九師以三個主力團于響堂鋪伏擊了日軍一支百余輛的汽車隊,共殲滅日軍森木少佐以下官兵400余人,擊(燒)毀日軍車181輛,繳獲各種槍支130余支、迫擊炮4門。向守志率機槍連在這場戰斗中大顯身手:“6挺機槍火力猛烈地射向敵人,構成一片火網。敵人一個個駕駛室玻璃化作了碎片,被擊斃的駕駛員倒在方向盤上,熄火的汽車堵在了路中央,癟了輪胎的汽車成了一堆廢鐵。”
陳賡獎勵吃狗肉
1945年1月,向守志由黨校學習結業返回第十團,其時十團屬太行分區一分區建制。一分區司令員為秦基偉將軍。太行一分區老戰士李鐘玄回憶,秦基偉將軍十分器重向守志的軍事才干,行軍打先鋒,進攻打攻堅,退卻主斷后,均用十團。當時有人比喻,向守志是秦基偉的“機槍手”,十團就是一分區的“重機槍連”。
1947年初,太行軍區奉命組建兩個獨立旅,向守志任獨立第二旅旅長。在秦基偉麾下獨擋一面,進入了高級指揮員的重要角色。建旅之初,將軍率部參加湯(陰)西反擊戰,于林縣主攻趙家廠,集中優勢火力,僅半小時就全殲國民黨軍孫殿英一個守備營,獲太行軍區“旗開得勝”獎旗一面。
1947年9月初,向守志將軍率二十六旅為九縱前衛,東渡黃河,出擊平漢,10日主動設伏尚莊,以不足三個團兵力力戰國民黨整編第十五師三個團并保安部隊計五個團,鏖戰整日,全殲敵主力一九一團大部。新中國成立后,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學院將此戰例編入軍事教材。
據將軍回憶,這次戰斗后某日,陳賡突然通知其到指揮所面談。向守志未知所以。未料,陳賡一見面,就夸個不停:“二十六旅打得好!打得好!”向守志敬禮后向陳賡請示:“首長,有新的任務?”陳賡朗朗大笑:“這次請你來的任務,就是嘉獎你吃狗肉。”
向守志晚年回憶言,“陳謝大軍”司令請屬下旅長吃狗肉,令我受寵若驚。席間,陳賡自謙:“為了宣傳的需要,說我們是陳謝大軍,其實我們是小軍,我們是劉鄧大軍的一部分,劉鄧才是實實在在的大軍。”
秦基偉的“拳頭部隊”
向守志將軍隨秦基偉南征北戰,攻城略地,無不發揮其“重機槍手”作用。將軍在秦基偉麾下,由部下而骨干,由骨干而副手,由副手而搭檔,直至以“秦向支隊”而譽稱。
1947年7月2日,秦基偉參加了向守志的二十六旅總結會議,當晚日記贊揚“向守志同志總結甚全面”。1948年2月14日,秦基偉在寶豐與向守志見面,向守志向秦基偉詳細匯報了二十六旅“訴苦三查”情形,秦基偉在日記中寫道:向守志的談話“給我不少啟示”。
以下作戰記錄亦可見秦基偉對向守志的倚重:1945年8月日軍投降后,秦基偉率部解放贊皇,揮戈臨城,出擊平漢,向守志之十團均為進攻之主力。秦基偉回憶,主攻邢臺時,“我和向守志就在十團的指揮所……向守志同我一道跟進指揮,隨部隊突入城內”。1948年10月,向守志旅隨九縱參加了解放鄭州戰役。向守志回憶:“秦基偉司令員一直隨我旅指揮部行動。在戰斗發起沖擊時,我和他騎馬跟隨一線部隊出擊。”鄭州解放后,上級任命秦基偉任鄭州警備區司令。秦基偉命向守志旅衛戍鄭州,兼任衛戍司令。
1949年2月,渡江戰役發起,秦基偉之十五軍為第二野戰軍渡江先遣軍,向守志之四十四師奉命為十五軍第一梯隊。是役,向守志指揮突擊部隊,渡江激戰三小時,突破長江天險,搶灘登陸成功。當秦基偉接到向守志“第一梯隊已全部上岸”的電話后,長舒口氣,大呼:“向守志上去了,我們可以吃飯了。”
40年后(1989年)的5月,秦基偉與向守志一起乘船前往南京,路過望江一段時,目睹兩岸山色,中流擊水而心潮澎湃。一個是先遣軍軍長,一個是第一梯隊隊長,中午在船上就餐時,兩位老將頻頻碰杯,酒酣間,遙想千舟竟發,強虜一泄千里,依然豪情萬丈。
胡璉“青年團”灰飛煙滅
胡璉,為國民黨之傳奇戰將,毛澤東曾評價其“狡如狐,勇如虎。宜趨避之,保存實力,待機取勝。”(此語流傳于國軍陣中)1948年11月底,黃維的十二兵團被解放軍七個縱隊圍于宿縣雙堆集。時任兵團副司令員的胡璉毅然由南京飛赴雙堆集,協助黃維指揮突圍。12月7日,黃維派胡璉飛回南京向蔣匯報,并囑其不必再回,而胡到南京向蔣匯報后,9日再飛雙堆集,與前線將士同生死共戰斗。淮海戰役中,國民黨十二兵團全軍覆沒,胡璉最后竟率少部突圍。
九縱老戰士李鐘玄回憶,12月7日,二十六旅與兄弟部隊發起對雙堆集張圍子的進攻。戰前,旅長向守志要求依溝奪溝,挖壕迫進,一千多人一個晚上土工作業,就使張圍子西北的開闊地溝壑縱橫,成為二十六旅新的進攻陣地。當天,向守志和余洪遠政委冒險來到前沿塹壕里,向突擊隊作動員,并為他們拍照留念。時任二十六旅七十八團團長的李鐘玄言:“這對參加戰斗的全體官兵是個很大的鼓舞。”
李鐘玄告訴筆者,固守張圍子是黃維的十二兵團十軍七十五師二二三團,是原來整編第十一師第三十二團,因能征善戰,曾被國民政府國防部授予“青年團”的稱號。這場戰斗是硬碰硬,敵人非常頑強。我軍12月7日發起總攻,至8日4時,黃維精銳“青年團”被全部肅清。向守志晚年談此豪情依然,他說“胡璉怎能救得了黃維,他9日從南京飛回雙堆集時,‘青年團’早已灰飛煙滅了。”
上甘嶺大戰獨擋西方山
抗美援朝的上甘嶺戰役,是十五軍戰史中最著名的一場戰役。但在此戰中,向守志的四十四師卻沒有成為主力。
上甘嶺大戰爆發前,十五軍防御的重點主要在西方山方向。三兵團副司令員王近山曾再三囑咐向守志:“西方山是主要陣地,這是彭老總和志愿軍總部的意圖,毛主席也是知道的,所以要用重兵,要你們堅守。”秦基偉也告誡向守志:“‘聯合國軍’為了配合板門店談判,很有可能向西方山方向發動猛烈進攻。”
1952年10月14日夜半時分,上甘嶺戰斗爆發。美李(承晚)軍向我方五圣山陣地上甘嶺的兩個小山頭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此戰越打越大,由戰斗規模發展到戰役規模。當十五軍四十五師在上甘嶺激戰時,向守志的四十四師正在堅守著西邊的西方山陣地。
此時的秦基偉始終握著兩個拳頭,一個是放開手打的崔建功師,一個是嚴陣以待的向守志師。向守志將軍晚年回憶言:“敵人在東邊打,我們在西邊打;敵人打我們上甘嶺兩個山頭,我們也打敵人幾個山頭。我們師雖然沒有直接參加上甘嶺戰斗,但我們在西方山的堅守,有力支援了上甘嶺戰斗。”
1952年11月11日,為了配合上甘嶺的大反擊,牽制敵人的力量,向守志指揮四十四師一舉奪取敵391高地。在這次戰斗中出現了全軍著名戰斗英雄邱少云(邱少云屬二十九師八十七團九連戰士,配屬這次戰斗)。
據云,向守志在聽取任善紀(八十七團政治處組織股長)關于邱少云烈士犧牲情況調查報告時,竟掩面哽咽,說道:“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兵啊!嚴守戰場殺敵人是英雄;遵守紀律一動不動也是英雄!”近來網上有文質疑邱少云犧牲的真實性(如違背生理學),將軍怒斥為“胡說八道!”將軍言:“當時為了不讓自己身上的爆破筒被燒著,邱少云在身體下挖了個坑,把爆破筒埋了起來。為了大局,他寧愿犧牲自己。”
“讓教授講師們坐前排”
1960年6月,由周恩來親自點將,向守志將軍由陸軍第十五軍軍長調任西安炮兵專科學校校長(后改名為炮兵技術學院)。灞上樹人磨“劍”,困難多多,特別是人才匱乏。一座培養導彈工程師、技師的學校,竟然沒有一名教授。
某日,總參謀長羅瑞卿大將來校視察,向守志趁機向總長呈上一份解決該校教師資源問題的“拔青苗計劃”,即從全國名牌大學挑選“三好學生”和優秀青年教師,專業培訓兩年后留校任教。不久,向守志即接到羅總長回京后打來的電話:“向守志啊,周總理已經同意你們‘拔苗助長’啦!他已同教育部打過招呼,你們要哪個大學的人,就直接到那個大學去挑。”
此后,西安炮校以周總理指示為“尚方寶劍”,從全國10多所名牌大學“拔”來1位教授、16位講師、200多名大學生到校。向守志將軍回憶此事,興奮言:“那時啊,高中生就很寶貝了。我們拔了‘青苗’,真是招‘才’進‘寶’,地方院校好眼紅啊!”
曾任炮兵學院副政委的龔興貴將軍回憶,向守志院長尊重知識,尊重知識分子。開第一次全校教職員工大會時,向守志見學校行政人員、機關干部均坐前面,學員坐中間,而教授、講師們均坐后面。向守志一上臺,就先宣布第一條院規:“以后凡屬學院集會,教員坐最前面,學員和機關干部坐后面,包括理發、洗澡,教員無需排隊,一律優先。”言罷全場嘩然,紛紛調整座位坐定后,向守志進一步強調:“自古以來,學堂上就是教師爺坐第一把交椅。學院之事,以教學為重;學院之人,以教員為大。”臺下掌聲一片。
導彈部隊的開拓者奠基者
1965年8月,向守志將軍任軍委炮兵副司令員,主管導彈部隊建設。1966年6月6日,中央軍委決定組建二炮領導機關,由向守志和李天煥負責籌建。1967年7月4日,中央軍委下達毛主席簽發的任命書——任命向守志為第二炮兵司令員,李天煥為政委。向守志回憶說,這個命令后來沒有宣布,當造反派喊“打倒二炮司令向守志”口號時,向才知道自己被任命為二炮司令之事。據云,此命令因葉群(時任林彪辦公室主任)曾打電話給二炮負責人,說“向守志不是林總的人”而不了了之。
而后,將軍被打成“反革命分子”,并先后押送五個農場監督勞動。
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軍委副主席葉劍英負責主持軍委工作。1972年10月,葉劍英在處理一封信件時,親筆批示:“向守志到哪里去了?要把問題查清,盡快平反,落實政策。”向守志的問題才有解決的轉機。
1974年11月的一天,向守志突然接到通知:“葉劍英元帥在西山家里要接見你。”將軍驅車直奔西山,葉帥秘書聞聲出迎:“向司令請,葉副主席已在客廳等著你呢!”
向守志回憶那天談話的主要內容是,葉帥告訴他準備做二炮的軍事主官。對此,向守志竟猶豫不定,答道:“還是請軍委首長給我一段時間看看文件,熟悉情況吧。”而后,將軍竟拖至四個月之久未答復。1975年3月25日晚,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兼軍委辦公廳主任胡煒給向守志打電話:“葉帥說了,明天你就去二炮報到上班。軍委已經決定了,你就執行吧!”將軍由此就任了八年前就應該到職的崗位。
尊重老司令員許世友
1977年9月26日,向守志由二炮司令員調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負責人防、交通戰備等工作。1982年,向守志任職南京軍區司令員。
向守志將軍在南京履職期間,對南京軍區老領導許世友、杜平等格外尊重。
2006年初,向守志將軍完成回憶錄撰寫并將出版,出版社確定該書定價為58元。將軍問:“許世友老司令員的書定價多少?”答:“50元。”將軍言:“我的書價不能比許司令員的高。”出版社答復:“你的書比許司令的厚,再說現在物價也漲了……”向守志答:“那也不行,不然就不出了。”后來出版社精打細算,才敲定《向守志回憶錄》定價為47元。
(本文資料來源于向守志、聶鳳智、崔建功、龔興貴、李鐘玄、葛遜等的采訪,并參閱了《向守志回憶錄》《秦基偉回憶錄》《秦基偉戰爭日記》等著作)